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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行宏观经济调控的“艺术”
格林斯潘曾经说过,‘如果你听得懂我说的话,这就证明你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’。因此,他谈论宏观经济政策的话永远是晦涩难懂。与此惊人相似的时,被国内戏称为“人民币先生”的周小川行长,他在公开场合谈论起人民币利率和汇率时,也是永远地跑题,永远地答非所问,让人猜不透的他的真实想法。因此,近期央行在公开市场上不断出现一些互相矛盾的言行也就不为奇了。
6月23日,央行没有按照惯例在银行间市场进行正回购操作,这使得当天有800亿元的到期资金注入到市场上,缓解了IPO重启引发的银行利率走高。6月25日央行又缩减了央票发行量。这样,6月下旬央行单周将向市场净投放1150亿元,创下2月份以来单周最大净投放资金量。市场解读为央行此举旨在缓和IPO给货币市场带来的冲击,因为由于“打新”资金需求增加,自6月中旬开始货币市场利率已连续飙升。而6月17日银行间市场7天回购加权利率则大幅上涨了7个多基点至1.19%左右,上行速度有加快之势。在大量资金注入市场后,银行间货币市场利率水平涨势趋于平缓。
6月30日,央行又突然恢复了上周暂停的正回购操作,并且中标利率小幅走高。有业内人士将此举解读为央行希望通过公开市场业务控制信贷节奏。央行实施了500亿元28天期正回购操作,中标利率为0.95%,打破了半年以来保持稳定的正回购利率。因为从2008年12月23日至今年6月16日,央行28天期正回购利率一直为0.90%。同时进行的300亿元91天期正回购中标利率为1.00%,较上一次(4月21日)91天期正回购中标利率上升4个基点(一个基点为0.01%),为今年2月5日以来首次走高。
另外,央行也重启今年4月21日之后暂停的91天期正回购操作,表明央行希望在较长一段时间内锁定部分流动性。我们注意到7月2日央行发行的3个月期央票利率也出现上涨,由于此前在1年期央票停发后,保持连续发行的3月期央票某种程度上就成为市场判断利率风向的指标。去年底央行最后一次降息后,3月期央票利率最低降至0.9650%后就一直保持稳定。因此面对目前突然的跳升。市场猜测央行近期将加大资金回笼力度。我当时认为正回购利率走高可能意味着6月新增贷款增速明显高于市场预期,有可能超过1万亿元,这样,上半年新增贷款将会超过7万亿元,增长偏快。本周央行正回购利率和央票发行利率的纷纷上扬,一方面可能意味着资金面过度宽裕的局面已一去不返。另外,也可能成为未来央行货币政策转向最早的征兆。
果然央行7月8日突然提前公布6月人民币贷、存款分别较上月增1.5万亿元、2万亿元,这是上述数据继4、5月回落至万亿元月度增量后,再次大幅反弹,大大超过各方预期。中央智囊称1.16万亿信贷资金流入股市推动金融泡沫。
7月8日债市收市时,一年期国债收益率为1.1%,剩余期限约一年的央票则在1.4%成交。2年期以内的央票收益率平均上升6-7个基点。7月9日,央行宣布以98.52元价格发行500亿元一年期央票,参考收益率为1.5022%。受此消息影响,金融机构纷纷抛出短期债券,期限在2年以内的央票收益率一天内跳升20个基点。9日2年期以内的央票收益则再上升15-16个基点。
大多数专家认为央行发出了冻结基础货币的信号,信贷政策已出现微调,流动性宽松局面将被改变,并认为央行一方面担心资产价格上涨过快,另一方面又会担心收回流动性太快带来的反作用,在公开市场加大货币回笼力度同时,央行有可能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以取得平衡。
但7月13日央行出面重申货币政策适度宽松基调不变,避免信贷投放忽松忽紧增加宏观不确定性。但同时指出,央行应根据银行业盈利状况和市场流动性状况,灵活调整利率和准备金率。
面对央行发出的大量复杂且相互矛盾的信息,我认为应从以往央行利率调控行为中找出规律作并出判断,就是关注CPI指标。只有CPI指标持续走高,货币当局才认可货币通账,才会确立利率趋势。我们预测,CPI指标有可能在11月转负为正,到那时,银行存贷款利率才可能调整。但是我担忧的是通缩转通胀可能会比较快,不会给央行一个很大的缓冲时期,因为全球范围实在积累了太多的流动性了。这点也是需要货币当局具备前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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