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看来我这个还算不上是宣扬封建迷信,所以还是可以继续讲下去的。)
我说的故事,都些片断,不是连载小说。因为不是在写玄幻小说,所以没有悬念丛生、跌宕起伏、扣人心悬的故事情节,只是简单平实的描述,说起来就一件简单的事情,但要说清这件事情,要让每个看的人都能真正理解,就得交代清楚来龙去脉,所以有些时候会感觉说了很多废话,觉得这故事并不引人入胜。因此,大家不要抱着看小说的心理来看我的这些文字堆砌。反正我也是宣泄一下而已,并没有打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
第二个故事,是我自己撞见鬼了。 每个人的命运都各不相同,这就决定了人这一生的起点也不一样。我本来是“天生命好”的,打小就不哭不闹,也不怎么生病,在邻居阿婆那里口碑极好。无奈后来灾难跌至——大概3岁左右母亲就因病去世了,而我弟弟比我“幸运”,他刚出生。为什么这么说,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,所以对于失去母亲是没有感觉的。而我不同,弟弟出生前我是老幺,是受母亲百般宠爱的,所以母亲一去世,人整个就萎靡了,由一个敢和任何小孩打架的小霸王,很快就变成一个独自坐着就会莫名其妙哭起来的“哭鼻虫”。母亲去世后,人也莫名其妙地变得胆小害怕起来,特别怕鬼。即使是大白天,大人如果下地干活去了,自己也绝对不敢一个人进屋。
老家的房屋是厚实的土墙,墙上只开一个很小的窗户,是木条框的,没有玻璃。屋顶上盖瓦片,用以遮蔽风雨。为了增加点屋内的亮度,在屋顶会专门盖一两片玻璃瓦,这样阳光就可以透过玻璃瓦照射到屋内,屋内就会有点亮光。不过,即使是大白天,屋内还是显得非常阴暗。夜晚,月光也会透过玻璃瓦照射到屋内,显得惨白惨白的。 别笑话,其实我家在当年还算当地的“富裕户”,因为我家有大瓦房。记得读小学时,老师要我们写作文,还经常要这样写“解放后,我们住上了青堂大瓦房”,说明在党的领导下,我们得到了解放,生活也变好了,住上了大瓦房就是生活变好了的象征。就如现在说改革开放后我们生活变得美好了时,总要说“吃得好了穿得好了过上了小康生活”一样。 相对应的,在我幼时经常看见孤寡老人家庭、或者“穷人”家庭还在住茅草屋!也就是土墙上面不盖瓦,而是盖上稻草、麦秆类的稻草房。瓦是要用钱来买的,稻草自己家就有,“穷人”买不起瓦,所以就住茅草屋。这种房屋,屋顶经常掉渣,下雨时实际也是到处漏雨的。如果遇到刮大风,大风还会掀翻屋顶!所以比起那些还在住茅草屋的“穷人”来说,我家还是很有“面子”的。 母亲去世后,我胆子变得特别小,不是说不敢和小朋友打架了,而是变得特别怕“鬼”。特别是听老人讲了鬼的故事后更是如此。老人讲鬼的故事的时候,我们小孩子都特别爱听,可听了之后,却又非常害怕。还有,不论是谁家死了人了,也喜欢跑去看热闹,可看了之后,会更加害怕。所以在晚上睡觉,我都是用被子把头蒙得严严实实的,即使是夏天,也会拿张毯子把头捂起来。父亲骂了多少次,也不管用,就不再管了。 一个夏天,大概是下午,太阳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,大人都下地干活去了,我自己不敢回家,就在隔壁阿婆家玩。突然阿婆对着远处喊起来:“是哪一个,做啥子的?” 她望着原处看了好久,然后对我说,她好像看到我家菜地里有人偷菜,那人像是沟对面家庭的某某某,她喊了一声后,那人好像躲到菜地旁边的土坎下面的沟里面去了,然后非要我去看看。 阿婆说我在幼儿时她经常帮我母亲带我,我从来不哭不闹,很好带。现在她年级大了,腿脚不灵便了,所以要我跑过去看看。我那时母亲去世刚刚不到一年,胆子正是特别小的时候,不敢去,她就骂我,最后我就只好鼓足勇气去了。 我跑到土坎那里,往沟下面看了看,什么也没有。就大声喊着阿婆,告诉她没有人,她又要我到其他几个地方再看看。但我都看了,还是没有,她就叫我回去了。我回去后,她还一直嘀嘀咕咕地说,明明看见有人的。 那个时候,我们还没有电灯,都是点煤油灯。所以晚上如果没有月亮的话,四周就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 晚上睡觉,我和我爸睡一床,我弟弟由我祖母带着睡另一个屋。当天晚上,突然被尿憋醒了,起初一直憋着没敢动,想熬到天亮再说。后来实在憋不住了,就喊醒我爸,要他点灯。我爸醒了,但躺着没动,说,现在天上有月亮,屋里也很亮,能看得见,要我自己直接下床尿去。我没敢动,他又鼓励我,说他看着我的,没有什么事,不要害怕。我实在憋不住了,只好爬起来下床去。 屋角有一个木桶,是晚上睡觉前提进屋来准备方便用的。因为农村的“厕所”,也就是茅坑,都在屋外,一般晚上出屋外去方便比较麻烦,所以都在睡觉前提一个木桶进屋,放在屋角备用。爱“干净”的家庭,尤其是家里娶了新媳妇的家庭,每天早晨都会把桶提出去倒掉。而有的家庭,尤其是没有青壮年的家庭,会嫌麻烦,连续几天也不倒,一直等到桶满了才倒。所以有的家庭,你一进他家的屋,就有一股很浓烈的尿骚味。这样的家庭,小朋友都不爱去玩,给“好东西”吃也不去(~很恶心是不是?) 我站在木桶边,月光透过玻璃瓦,正好照着我,而我爸其实又打呼噜了。 我一边尿,一边害怕地往四周张望,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! 我“啊~”地一声惨叫,飞快地跑到床上,钻到床里侧,趴在我爸身边,用毯子死死地把自己捂住。 我爸惊醒了,马上起身,并把手电摸出来,一边到处乱照,一边问我怎么了?我躲在毯子里面说,我看到鬼了,鬼就站在屋门口! 我爸点上灯,还拿着手电下床去找:什么也没有。这时候,我祖母也起床过来看我了。他们几乎是强迫我把头伸出来,要我再看看,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...... 第二天,我爸很早就起床出去干活了。半上午了,我一直用毯子蒙着头不愿意起来,我祖母只好进屋来,在床边看着我,我才敢起床穿衣服。穿好后,马上就出屋外去了,再也不敢进屋。 大人们后来说,我那天下午去找偷菜的人的时候,肯定是撞鬼了,惹得邪气上身,所以晚上就看见鬼了。 从此以后,就更加胆小了,更怕鬼了。后来我一直想这事,其实当时我也没有看清鬼到底长的什么样,感觉就是很高的一个人影,站在屋门口,好像是在看着我。 之后,为了让我不再怕鬼,邻居阿婆还专门带我去邻村找当地有名的“神仙”给我化蛋,也就是在鸡蛋上画符,说吃了可以驱邪,但鸡蛋吃完了,却一点也不管用;家里又专门买来公鸡杀了,强迫我喝生鸡血,喝的时候专门放了点白糖,喝起来还是很腥的感觉。喝了后,大人问我是不是不害怕了,我回答说不害怕了,可其实还是害怕。 再以后,大人帮我分析,说当晚月亮照着我,而我家墙上有面镜子,镜子把我的影子映到门口了,所以我看到的是我的影子,不是鬼。可那天晚上屋门口的门是开着的,我的影子不可能凭空站起来啊,所以,还是安慰不了我。 一直到后来上小学了,学了一片课文,说是鲁迅坟地遇鬼的故事,结果鲁迅遇到的不是鬼,其实是个盗墓贼。学了这个故事后,就不再怕鬼了。 再到后来,自己有了一个信念:鬼也怕恶人。就不再怕鬼了......
(如果不嫌罗嗦,再说说“走阴”的亲身经历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