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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雪梅
公务员正在成为一个“金饭碗”。来自中新网的消息说,2005年中央、国家机关招考公务员网上报名工作刚刚结束。人事部权威数据显示,共有54万余人通过网络提交了报名材料,有31万余人通过资格审查。合格人数与计划录用人数的比例平均为37.3?1。报考者中,在职人员占总报考人数的29.3%,比去年提高了18.7个百分点。
尽管社会面临巨大的就业压力,但37?1的平均比例,却足以显示公务员职位超乎寻常的吸引力。劳动力市场上,当众多求职者蜂拥而至某一行业时,通常意味着这一行业能够带来远高于平均水平的回报率。
作为眼下最为“吃香”的职业,公务员这一职业所能带来的高回报显而易见。
工作稳定。相比于每年数十万的报考人数,过去8年(1996年--2003年),我国辞退的公务员人数不足2万人。按照全国近500万公务员计算,公务员年辞退率约0.05%。另有3.5万多人主动辞去公务员职位。粗略估算,公务员的流动率在1.25%左右。这是一个远低于其他行业的数字。
良好的福利待遇。尽管公务员接连几次的大幅加薪屡遭诟病,但是,提高公务员的福利待遇,却是公务员改革的必由之路。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,也都力所能及地保证公务员的各方面待遇,以便吸引人才。不断提高的薪资,带薪年假,医疗、住房补贴,乃至各地逐渐推行的公务员车补等等,都成为公务员这一职业诱人的“砝码”。
潜在的利益诱惑。公务员职位所能带来的潜在权益诱惑,在公务员报考的职位选择中可见一斑。此次公务员招考,国家人事部人事教育司只招收一名科员,报考者竟有1479人。此外,报考共青团中央、国家财政部、国家税务总局等“好”单位的人数,也远远超过计划录用人数的几十甚至上百倍。而另外一些单位则“门前冷落鞍马稀”,陕西省测绘局、江苏省地震局等仅有几人报考,未达到报名的规定人数,湖南省气象局根本无人问津。
平等合理的劳动力市场中,高回报必然意味着高投入。比如说一个职业经理人,他的薪金高低、待遇好坏取决于他所创造的市场价值。由于公务员职业的特殊性,它是一个管理公共事务,为公众提供公共服务的岗位,无法用其所创造的直接经济效益来衡量其价值。但作为一个依靠纳税人供养的岗位,纳税人的满意度是衡量公务员的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的关键。
一方面是优越的福利、待遇和潜在利益,另一方面,却是贪污腐败严重、管理职能错位、行政效率低下、服务意识欠缺。公众对公务员工作的较低满意度,从一定程度反映出这一职业付出与回报的明显失衡。低投入换来高回报,也就难怪如此多的人对公务员岗位趋之若鹜。
当然,你不能说所有报考者选择公务员这一职位都不是为了“为人民服务”,但供给远高于需求的市场、公众对这一职业较低的满意度、投入与回报的失衡,都说明公务员职业面临必要的改革与调整。
公务员职业投入与回报失衡的根本原因,在于纳税人无法决定自己所购买的“服务”质量。这就好比在一个小区里,业主支付了高额的物业费,却无法决定物业管理人员的人数,无法对他们的素质、能力和服务提出要求。高价换不回“物有所值”的服务,谁还心甘情愿地当购买者?
实际上,尽管对公务员的工作能力和服务质量颇多不满,公众却不得不接受现状。因为在公务员的录用人数、职业素养要求以及薪金待遇回报等方面,他们并没有决定权——公务员的历次加薪、公务员车改补贴的发放,公务员的考核及评价等等,很少征求过纳税人的意见。
应该说,众多人报考公务员,有助于人才的选拔和公务员整体素质的提高。但提高公务员管理能力、服务质量的关键,还在于这一职业投入与付出的合理回报,更在于公众作为“服务”购买方的权利行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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